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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议郎秘阁校理张君墓志铭 北宋 · 范纯仁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五八、《范忠宣公集》卷一四、嘉庆《四川通志》卷一四四、一八三
君讳公裕字益孺,其先出于汉张留侯
六世孙广陵太守某,其后子孙有居犍为者。
至公之六代祖葬江原,今遂为江原人
曾祖讳某,祖讳某,皆潜德不仕。
父讳某,以学行著于乡里,嘉祐中举遗逸,不起,就拜试将作监主簿
由君通籍,拜太子中允而终,赠太常博士
母罗氏,封靖安县君
公生而秀异,幼喜读书,不好戏弄,成童已晓经义,善讲解,老先生宿儒莫能过也。
皇祐中,应进士举京师
国子生多四方豪俊,以声名相高。
及较艺,公为第一,士大夫皆惊叹焉。
俄中甲科,为戎州军事推官
戎僰近蛮,素无儒生,公请兴学校,立生员,躬自教率,后遂继有登词科者。
再调忠武军节度掌书记,居贾文元公幕中,尽心举职,无少顾避,郡政为之清肃。
部使而下,荐其才者二十馀人。
太子中允、知定州唐县
张康节公许昌,精选宾佐,辟签书武军节度判官公事。
相国韩魏公荐公可任文馆
英宗面命辅弼,选求贤才。
二府择二十人上之,上亲取十人,公预其选,充秘阁校理
丁母忧,服除,同知太常礼院
会议亲王袭封,公与翰林司马公君实、范公景仁协其议,忤执政,二公罚金,而公坐免一官,改判吏部南曹
有选人与吏同为欺以应格者,公察知其罪,置于理,而执政右选人者,遂罢公南曹,复知礼院
中书建议尊僖庙为始祖,公独请尊艺祖,据经折理,而为之议。
凡万馀言。
上不之从,公亦不敢安其职矣。
文潞公枢密,欲辟公为掾属,公辞曰:「亲老矣,愿求乡官以就养」。
潞公嘉之,因丐便郡,得请知嘉州,迁太常博士
郡学就爽垲而新之,学子便焉。
又请傍青衣山浚江故道,以泄水患,监司沮格其议。
后江涨,果壅流入城,害居民,识者服公先见焉。
益州帅欲发民开犍为沐川,以便蛮人输马之路。
公曰:「蛮乃南诏遗种,日欲窥吾疆陲,以山川之阻而不能踰也。
今奈何通之,以启其心耶」?
朝廷闻而罢之。
以父丧去职。
公时年将耳顺,因哀毁致疾。
服除,请閒官就医,授管勾成都府玉局观,赐五品服。
会改官制,为承议郎
元丰六年五月一日终于官,享年六十一。
交旧闻讣,皆悲其未尽所蕴,而不臻上寿也。
公天资孝友,外和内刚,识量宏远,喜愠不形于色。
多为名公大臣所知。
张康节公、韩忠献公、赵清献公、龙图杨公乐道,皆力荐之。
同舍临川王平甫尤称爱之,曰:「益孺真有道君子也」!
临终神意不乱,言不及身后事。
于书无所不读,而于《诗》、《易》、《春秋》、《老子》、《阴符》尤能究达其义,而各为之注解,共三十三卷。
为文典赡,有西汉之风,家集三十卷。
娶费氏,封仙源县君
子三人:洞、浩、洪,洪为其季父华阳县之后。
三女:长适进士范祖亮,次适宣德郎赵仍,次未嫁。
孙男四人,孙女六人,皆幼。
其孤将以某年某月某日葬公于某县某乡某里之茔,请铭于予,而为之铭曰:
留侯之裔,居蜀隐微。
公独自奋,力学逢时。
秉义恂恂,进退有仪。
儒馆乡郡,昼锦而归。
孝养克终,志愿弗违。
唯其蕴储,弗克究施。
庆流子孙,在理则宜。
勒铭窀穸,以谂无涯。
其一 北宋 · 王安国
 押蒸韵
槛外风吹前渡语,江边影落万山灯。
半空月上方清澈,万里潮来自沸腾(《两宋名贤小集》卷六一《王校理集》 《两宋名贤小集》:《金山同正吉甫会宿作寄城中二三子》诗第四句佳,被乃兄压倒,平甫自和云云。)
诗一首 北宋 · 王安国
七言绝句 押歌韵
吴兴太守美如何,太守从来恶祝鮀。
生若不为上柱国,死时犹合作阎罗宋阮阅《诗话总龟》前集卷三八 《诗话总龟》:王平甫博学耿介,语言轻肆,人或戏为心风。熙宁中乞郡得湖州舒王以诗送之曰:“吴兴太守美如何,柳恽诗才不足多。遥想郡人迎下担,白蘋江上起沧波。”讥其风也。平甫知其意,即以“吴兴太守美如何”为破题,作诗十首,其一云云。舒王闻之曰:“阎王见阙,请便赴任。”)
诗一首 北宋 · 王安国
七言绝句 押寒韵
三见齐王不一言,须知自古致君难。
纷纷齐虏誇迂阔,口舌从来易得官宋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后集卷二五 《苕溪渔隐丛话》:平甫元丰初以交郑侠,遂废于家,作诗云云。)
其三 北宋 · 王安国
 押阳韵
因郎憔悴却羞郎(《诗话总龟》前集卷九 《诗话总龟》:东坡云,为我周旋宁作我一句,只是难对,时王平甫在坐,应声云只消道云云。)
其四 北宋 · 王安国
 押侵韵
谁使诗仙来凤沼,俗传贾客过鸡林(同上书卷一七 《诗话总龟》:熙宁中高丽使人至京师,求王平甫诗,有旨令京尹元厚之抄录以赐。厚之自诣平甫求新著,平甫以诗戏之云云。)
常州学记 北宋 · 王安国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八七、《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一一八、道光《武进阳湖合志》卷三四、民国《江苏通志稿》金石卷九
为治不能心服于民者,不足以为先王之治。
服民必自修身,而不能格物者,不足以尽修身之道。
故致诚以格物,则内极于神,而外之为王者之事。
教天下之性以己,而德有馀于行,养天下之欲以人,而利不胜于义。
虽然,不寓之政则无以致其教,此学之所以作也。
先王之学,以智仁圣义,中和孝友、睦姻任恤、礼乐射御书数,考其德行道艺,而纠之以五刑,防之以五礼、六乐。
士之得于心者虽有异,而行于身者未尝不同。
诸侯鼓舞天子之命,而为于其国者,无毫末悖此,而海隅万里,粲然如出一家之习。
制其田里,人毕以受,而使之相赒相宾,士有以尊于民而外之司徒者,不征于乡,既不怵于养,而学尽得其时。
上之人諰諰然致誉于下,虽豪杰不诱于誉,而所以驭世之意不得不然。
君师亲友于臣而王世子入必以齿,士之未命,献焉曰馈,所以见贵贱之势不设于道德,而进退之节宜得于燕闲。
一日宾于朝则宠利不足以屑其意,而能必其守于位。
百工得以其技谏,而人主衽席玩好,一之以法度。
于是元元俯仰以听君臣謦咳之馀,以夫役于德者有命,贵贱无所乱,受而教之,合否为其荣辱。
于是消觖望之志于冥冥,而刑赏能信于不可见之际,熏蒸其俗。
至于小子以土物爱牛羊,不忍践履乎草木,其效岂不美欤?
而《卷阿》之诗戒以求贤用吉士,夫治于成王之时,可以无为矣,而犹不忘此,盖先王所以遗天下之法。
而人不能深通其意,则法绌于后世,宜乎应物之变不一,而思其法至于无穷。
《诗》曰「载见辟王,曰求厥章」,以是而知治不可以无法而有其人,则法不可以无思。
譬车之设也,而御非其人与人存而志不役,则孰能无覆辙之患哉!
此先王所以仁后世之子孙,而不敢一日忽于求贤。
陵夷乎乱世之民,而犹能刺学校之不修,则知先王之泽入人之久,而所以制天下之变者,何其微也。
孟子曰:「不信人贤,则国空虚,无礼义,则上下乱,无政事,则财用不足」。
盖礼义、政事待仁贤而出,宜乎以学校之废而为天下之忧。
嗟夫!
道散于世而人不能原老氏绝圣弃智之意,而其流入于督责之术,彼徒以为圣智之蔽而有誇夺以相胜,一人之聪明无有绐四海之视听,故不用圣智,而惩天下以法。
安知夫法能使人恐畏于外,而不能驯其无欲于内,所以民失性于桁杨斧钺,而车服玉帛之不能为之劝,则刑赏何恃而有于己哉!
汉未能易其俗,而董仲舒欲折一年之异道异师,而诱之以学,其论似是也。
而以武帝之德、仲舒之智,其能服民如先王之治哉!
然则先王之治其终不可以见乎?
盖地不改辟,民不改聚,圣人以为行政之易。
而自唐裂四海于广明之后,中国五易而正朔始一于宋。
民沐浴祖宗六圣之德于里闾畎亩,百年之中,可谓极盛之时,而吏能体朝廷尚文之意而以学养士者,不其贤乎!
嘉祐六年长乐陈侯襄以尚书司封员外郎秘阁校理来治常州
既居数月,一新其学,而得从事丹阳邵君奇者果为之谋。
盖陈君好古,德望于世,而邵君有济剧之才,故成之以不劳。
而祠有殿,讲有堂,斋庐庖溜列以其序,而又为藏书之阁、议道之堂。
于东南为绝美之观,而州人愿刻陈侯之绩久矣。
治平四年尚书职方员外郎知州河南陆侯与其佐尚书驾部员外郎鄱阳黄侯本始以诿安国
安国乃谓之言曰:《诗》云「德輶如毛,民鲜克举之」,何古人举德之易,而后之励于德者,奚犹难邪?
文王之多士,而迄宣王之时,维仲山甫一人,而患乎其莫助,卒能恻怛以新天下之士,而《采芑》之诗作。
然则材不乏于时,而在乎上能以笃好之心为之长育而已。
常故多贤士大夫,称于世,而余得其人于学之中,与夫四方之游者,有俊杰之才。
而其议论蔼蔼乎有闻矣。
方极盛之时而君臣相与以讲先王之教,则奚患乎无助于上而士不兴于下哉!
陈侯作之于始,而二侯欲告来者,使不废以为之助,二侯于是有恺悌君子之风,而予故乐为之书。
史阁学吕公免回易钱记 北宋 · 王安国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八七
良法易创也,法弊矣而革之,非见善明、用心刚不能。
《易》曰:「革而当,其悔乃亡」。
大司徒免回易钱,其革而当者欤!
事初而善辞曰「整军经武也」,奉行者果能不尽利,不营私,焉得弊?
其弊也人实弊之。
然利者义之反,罔利辈视义何等物,百计笼取,一孔不遗,利尽害生,滋纷纷矣。
折配溪峒货物而蛮猺怒,勒价刻直而市苦,闭行旅之往来,遏贸民之贩鬻。
道之悖,往往为大司开怨府,为藩帅蹙元气,为边徼偾事端。
其自为谋,则挟公翼私,而专恣妄作也。
弊至此,不革,将悔。
久哉!
圣人戒言利也,曰多怨,曰乱之始,曰不夺不餍,国何利焉。
南轩张宣公辨义利,析秋毫。
帅广时痛邕、宜、融被极边,号凋郡,申闻于朝廷,乞假缗钱付各郡,自为回易收息赡军。
公之加意三郡厚矣,未若泯此名之为善也。
安国承乏守郡事临民,言及斯弊,蹙相告,冀回生意于憔悴。
适经史阁学吕公奉天子命来惠南国,所行皆快活条贯,一申免请,如响斯答,尝瓣香东向为宜民写真,感懿哉。
报翰之言:「回易之害,某未入境已知之,公牍之来,适契下怀,一笔勾去,亦牧民者之职分」。
见义勇为如是哉!
公之学以道称,择术精矣,生财有大道。
大人之学也,公以大学为学,絜矩为道,所以内外本末、聚财散财、悖入悖出,固洞然于胸中矣。
大而固,天下必能因人心之所同,推以度物,使彼我之间各得分愿,上下四旁均齐方正,而天下平矣,何弊之不革哉!
公于此时心与理契,机动矢决,知回易之害,于入境之先,肆一笔之勾于公牍。
既来之后,见善何其明,用心何其刚。
公之志主于根本,专于牧养,有不便辄弛以利民。
昔者吕许国公奏免河北等田镈,王魏公谓其识大体,许之秉钧轴。
其子申国正献公为保固人心计,极论三司商财利之不可行。
二公器识如此,当时皆位至台鼎,宏规懿范,至今日休,用此道也。
愚于此益信道山之道得其传。
公名师夔,字虞卿号道山,元勋节相武忠公英嗣也。
先世河南,来居寿春
前有许、申二国公父子矣,将相一门,流传一道,忠孝固有自云。
按:《粤西文载》卷三六,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重修胥山庙碑铭 北宋 · 王安国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八七、《咸淳临安志》卷七一、万历《杭州府志》卷四六、康熙《钱塘县志》卷一三、《西湖志》卷一五、《古今图书集成》山川典卷一○五、《吴山伍公庙志》卷三
胥山庙者,吴人奉事盖已千有馀年,至于今天子命祀,而吏之岁时祈祝,未尝懈也。
嘉祐七年长兴沈公作藩于杭,政已大成,下畏以爱。
既而雨旸或愆,躬祷于庙、仍岁大熟。
于是邦人皆以为神之赐也,乃相与告于公曰:「愿治庙屋以妥神灵」。
公既乐诏教之施能媚于民,而又嘉民之不忘神惠而思为报也,故听之。
八年六月庙成,公遂祭享,耋稚嗟叹,咸愿刻石以诗显之,而使人来请辞于临川王安国
乃作辞曰:
维此句吴泰伯肇居。
其后绵绵,享有邑都。
阖庐、夫差,力欲图霸。
有臣子胥,材实刚者。
报楚入郢,遂栖君。
使国为雄,我志获伸。
彼何宰嚭,冒货奸宄。
我偾于忠,国亦随毁。
武林之墟,胥山之冈,立庙以祀,民思不忘。
既历年久,报事不懈。
以迄于今,帝遣祈拜。
公作邦伯,实治庙民。
每祝必诚,获应于神。
卒是逾岁,风雨顺节。
谓非神休,有或灾孽。
人乃告公,庙屋将倾,愿易而新,不戒遽成。
严严之堂,有翼其庑。
凭附之威,观者俯偻。
众曰讫事,公即大祭。
宾赞肃虔,鼓箫喧沸。
豕羊具肥,桂酒香醇。
神顾享之,醉饱欣欣。
众愿具石,刻载厥美,系之铭诗,庸告无止。
花蕊夫人诗序 北宋 · 王安国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八六、《成都文类》卷一五
熙宁五年,臣安国奉诏定蜀民所献书可入三馆者,得花蕊夫人诗,乃出于花蕊手,而词甚奇,与王建宫词无异。
自唐至今,诵者不绝口,而此独遗弃不见收,甚为可惜也。
臣谨缮写入三馆而归,口诵数篇于丞相安石
明日,与中书语及之,而王圭、冯京愿传其本,因盛行于时。
花蕊者,伪蜀孟昶侍人,事在国史。
安国题。
按:同治《重修涪州志》卷二,同治九年刊本。
清溪亭 北宋 · 王安国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八七
清溪亭池州之溪上,隶军府判官之府。
京兆杜君之为判官也,筑于治平三年某月某甲子,而成于某月某甲子。
于是州之士乐之而相与语曰:夫吴楚荆蜀闽越之徒,出入于是,而离离洞庭鄱阳之水,浮于日月之无穷。
四方万里之人,飞帆鼓楫,上下于波涛之中,犯不测之险于朝暮之际。
而吾等乃于数楹之地,得伟丽之观于寝食坐作之间,是可喜也。
若夫峙阛阓之万家于千峰之缭绕,朝旸曈曚,破氛雾于巑岏缥渺之石,而水摇山动于玲珑窈窕之林,烟云之灭没,风雨之晦冥,天之所变随于人之动息者也。
阳辟而阴阖,草萌而木芽,霏红缥紫,映烛而低昂,与夫美荫交而鸟兽嬉,野潦收而洲渚出,冰崖雪壑,桑落之墟,景象之盛衰,见于四时之始终,而隐显不匿乎一席之俯仰。
然后知呼吸于天地之气,而驰骛偃伏,出有入无者,孰使然哉?
览于是者,宜有以自得,而人不吾知也。
君曰:「夫惫其形于事者,宜有以佚其劳。
餍其视听之喧嚣,则必之乎空旷之所,然后能无患于晦明,吾是以知之,间隙携其好于此,而徜徉以毕景飞禽之啁啾,怒浪之汹涌,渔篷樵屩啸于前而歌于后,孰与夫讼诉篣笞之声交于吾耳也?
岸帻穿屦弦歌而诗书,投壶饮酒谈古今而忘宾主,孰与夫擎跽折旋之容接于吾目也?
凡所以好其意者如此。
而又以为夫居者厌于扃束,行者甘于憩休,人情之所同,而吏者多以为我不能久于处也,室庐有忽不治者,又况宴游之设乎!
俗陷于不恕,而万事之陵夷往往以此,吾疾之久矣,而亭之所以作也」。
噫!
推君之意可谓贤矣。
吾为之记曰:夫智足以穷天下之理,则未始玩心于物,而仁足以尽己之性,则与时而不遗。
然则君之意有不充于是欤?
余未尝游于兹,而吾弟和甫方为之僚,乃因和甫请记,而为之记者,临川王安国(《皇朝文鉴》卷八一。又见嘉靖《池州府志》卷九,《古今图书集成》考工典卷一○七。)
石:嘉靖《池州府志》作「区」,疑「区」为是。
奏举王安国军政状 南宋 · 卫泾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三○、《后乐集》卷一三
臣伏睹武节郎、特差充福建路安抚司延祥水军统领王安国性资忠勇,材术通明
连任荻芦、延祥统领,留意军政,刬除弊蠹,纪律整严,人皆称之。
帅司每委以事,无不办集。
如两年招刺水军,使之团集,修造战舰,使之提督,措置有方,备著劳效。
其于海道,实为晓练。
伏乞朝廷特加擢用。
王和甫 北宋 · 王令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四三、《广陵先生文集》拾遗
令启:久相失,比忽奉来教,大慰所怀。
自鄱取随以抵取京师,愈加迂缓,车马冒寒,能无苦乎!
令既至家后,复谋迁常。
远出连病,旧学顿丧,往还虽多,祗以废日,心之所怀,谁与讲者?
朋友之远,其思如何哉!
不知行李以何时至京,与平甫谁为先后?
既相聚,应复甚欢。
茍辱不遗,幸时以书见及。
冬寒比剧,远客尤望加爱。
不宣。
令再拜。
韩献肃公绛忠弼之碑元祐三年六月 北宋 · 李清臣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一八、《名臣碑传琬琰集》上卷一一
元祐三年三月,赠太傅韩献肃公之柩至京师,厝于颍昌长社嘉禾乡先兆之次。
六月十九日甲午,葬灵井村。
既事,将勒石隧道,有诏资政殿学士李清臣其撰次献肃公绛事,而赐额以为忠弼之碑。
臣观于《书》、《诗》,昔之贤臣,茍有以忠服国事,盖弗恤厥家。
商有若伊尹暨陟,在周有若召公奭暨虎。
后人思念咏歌,于报亦罔不笃。
献肃公嗣世德,有烈在天下,或坠厥实,昧弗著见,载笔之士,是忱有责,矧孝子孝孙怀大戚。
献肃公中书舍人攽状其事,太常考功御史与在廷之臣谥其行右仆射纯仁以志铭昭其幽堂,是于忠弼大慰。
吁诏又以属陋臣,惟献肃公昔不以不肖视陋臣,是敢重受命,推原帝意,丕扬公之忠,用久于天下。
公字子华,曾祖讳处均,祖讳保枢,真定灵寿人
考讳亿,参知仁宗朝政事,谥忠宪
及公与仲季相继大用,繇是三世皆赠太师开府仪同三司,曾祖追封周国公,祖陈国,考冀国
曾祖妣李氏,祖妣郭氏、周氏,妣蒲氏、王氏,各封太夫人于夫之国。
忠宪公始葬陈公于长社,遂筑第颍昌,以便岁时奉帚荐豆,合其属以居。
公又以德义劝教,子孙孝友,儒学吏能,士大夫皆称韩氏。
公少以荫补太庙斋郎,累迁大理评事,试进士,唱名第三,文章惊动一时,以太子允通判陈州
忠宪公忧,服除,召擢太常丞,直集贤院同知太常礼院
言神主在太室而将祀,习仪朝廷不敬,自是徙就尚书省,迁开封府推官
医家子冷清,自谓母娠宫中,生民间,欲以惑众。
既就狱,止羁置蔡州,公奏请乃敢大造谖诈,宜弃都市。
仁宗问所以然,公复详言其状,清遂伏诛。
户部判官
南方饥,体量安抚江南,所宽减财力,振救全活十数事。
创为五则,以均衙前役。
斥陂湖利,夺其锢者予贫民。
信州民运盐,趣发运司以时输送。
宣州奸贿不法,收以付狱,州人欢贺。
使还称旨,擢右正言
时大臣左右朝政,务循故事,公入对曰:「陛下宜用神断」。
他日纳疏言:「陛下春秋高,愿早建太子」。
仁宗曰:「卿忠论及此,然几事也,毋著文墨」。
公怀疏以归,焚于室,故在仁宗、英宗朝,虽所亲亦莫知公尝论此者。
入内都知守忠判内省事,公谓不可假此名,罢之。
道士赵清贶出入宰相家,以贿败,开封府杖之,死于道,民间欢言为宰相灭口。
公请究治宰相与所指者,皆谪去。
未久,稍迁,公复固争,奏寝弗下,公遂屏处自劾。
上遣使慰劳,起之,转礼部员外郎,罢谏职,纠察在京刑狱同判太常寺兼礼仪事,同修《起居注》,试知制诰
押班武继隆迁官,公封还词头,陈其罪,出继隆郓州钤辖
久之,求补外,迁吏部员外郎,以职知河阳,辞迁官不拜。
数月,召判吏部流内铨。
李仲昌塞六塔河不成,濒河诸郡大水,出为河北安抚使
时宰相佑仲昌,莫敢斥其罪,公独劾奏仲昌首事败河,费国垫民,窜废南方,遂以龙图阁直学士河北都转运使
亲嫌,徙知瀛州
从官列奏,公宜在朝廷,留知谏院
自以言数不用,不敢污言职,辞,改知审官院。
宣祖神御,温成后园,皆寓奉先寺仁宗将幸奉先,或谓因欲临后园。
公预以所闻谏。
旦日饬驾,使谕公曰:「朕欲酌神御,非诣后园也」。
权同知贡举,召拜翰林学士群牧使
仁宗遣使祈嗣茅山,公当草祝辞,因言:「祈嗣顾祷祠何益。
女御闭于深宫者众,宦人养子绝人之世者多,非所以顺天地、致《螽斯》之福于上也」。
书奏御,仁宗日出宫人数百,且令裁定宦人养子令。
吏部员外郎右谏议大夫权御史中丞
时近臣守真定已去,从官联章请贳其罪,公曰:「法自贵者始,更相援救,则公道废矣」。
遂并劾之。
官人或纳请降度牒紫方袍者,公具以闻上,亟逐典掌刘氏等。
公在台,论大臣缘私请荐举人不称者罢十数。
凡朝宴在列,无敢有欢哗徙倚不端者。
张孜母乳悼献太子以襁负从宫中。
其后壮长寖贵,领亲军
以挂嫌议,出为外官,至是复召还。
公奏弹宰相引嫌人典宿卫,以数言时政阙失,中书故寝不报。
章未下,公自陈论塞骫职事,不敢复造台。
谏官指趣或与公异,乃诋公为擅去官守,罢知蔡州
数月,加翰林侍读学士、知庆州
熟羌密矩族劫狱囚,杀追呼吏,据堡不用命,公发兵夷密矩族。
朝廷惊问举兵状,未报,闻贼
壮公策决,赐诏嘉奖,自此熟羌不敢辄叛。
嘉祐八年正月,进端明殿学士、知成都府,出贷仓谷,循瘗医药,葬客死士与贫不能瘗;
禁边州伐木夷界,以弭兵争;
闭绝蚕崖关,使夷人贸卖来往亡内觇。
初,张尚书咏给券粜盐米惠贫户,岁久皆转入富人
公废旧券,别以券予贫民,因奏凡三岁视贫富辄改易券。
内侍使蜀,给酒场吏主贸卖,听使掊取以资费。
公奏请加禁约,英宗使内侍省严著令,每行必申饬焉。
给事中,改尚书礼部侍郎
群牧使召,未至,加户部权知开封府
视事未几,权三司使
乃奏均两川职分田,差剧易为厚薄;
合同凭由司,凡宫费悉关三司
中旨横恩,一切固执弗下。
公即奏小人不足徇,即有飞语,愿覈实。
英宗曰:「朕在藩邸,颇闻有司以国事为人情,卿所守固善,其毋惮谗」。
京师大雨水,天子缮治供帐皆办,真拜,使作永厚陵,裁浮费甚众。
神宗拜公枢密副使
密府选用西班升朝官,吏挟势,重有低昂,人莫敢以劳者自直。
公奏置审官西院,釐正选用法,付之禁兵,岁减汰数或十耗五六。
将校营垒犹如故,建请并省,以实军费。
兼领制置三司条例司,改参知政事
熙宁二年九月羌大入庆州境,围七寨,杀略数千,边将高敏战死榆林
以公为陕西宣抚使,赐空名宣告,即军中赏功,诏许除补所部官。
自受命至陛辞,三日而行,赐金缯及织文袍,才至边,悉分予将吏。
公初行环庆,劳飨蕃汉士伤痍者,赐帛裹疮。
治兵鄜延,使偏将种谔青涧城,趋银州界。
抚宁开光诸帐,屯守娄。
公欲自高奴通道河东,诏兼河东宣抚使,就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士
公遣将出麟府,兵径虏中凡九日。
会娄下,又破贼马户川,斩馘数千,获绣旗、木符、领卢印。
公初至边,裂诸路兵置七将,间其无备,亟出捣之,至是深入破敌者十七战,皆捷,招降数万人,居以旷土。
方筑据夺其要害,而庆将失抚御,兵有叛亡者。
时内外多与公异意,争归咎宣抚司,边事摇矣。
公一不辨,以身任其责,罢相,知邓州
其后既收兵,羌人亦卷庐帐、驱畜产遁去,客食河外,饥死者众,数年终不能复,而使大酋数叩保安军,求通使,并塞皆空无敌火。
上于是知公为有功。
明堂礼成,进观文殿学士
公乃奏:「臣尝私誓,年六十归奉先臣丘墓,今落罪籍,乃敢言,愿如臣所誓」。
章十上,神宗遣使五返,敦谕切至,除知许州,使近田里,公乃不敢辞。
阅岁,加大学士,徙知大名府,且使过阙入朝,谕之曰:「西边之宁,卿之力也」。
告辞坐前,因奏有司奉行诏令不称旨,颇为苛急,以疲吏民,愿宽期会,简节目,神宗可之。
明年,复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监修国史
既在任,请置局中书,钩考财用,以制出入之节。
已而与同列弗合,时三司使发市易官罪,而同列佑之,欲弗责;
方创贾人免行钱,孙尚书永议有异,而同列欲论罔上,故不实;
上书人郑侠绞切下狱,而执政冯公京尝赒,同列欲以党侠为重坐。
公辨帝前,谓不得直数罢。
上为逐市易官,稍宽二臣者。
而他相至,欲复留故贾人刘佐任市易。
公固言不可,论上前,未决。
公再拜曰:「臣言不用,辱相位,请从此辞」。
上愕曰:「兹小事,何尔耶」?
公奏曰:「小事弗伸,况大事乎」?
上为罢佐,遣使持手扎谕公,使就位,公乃起。
后数月,固称疾,乃拜观文殿大学士礼部尚书、知许州
徙知太原府,授建雄军节度使、知定州
以年七十告老,不许,复知颍昌府
辞,以为西太一宫使。
请纳节,上谕以使相宫使有近比,辞不已,遂许收建雄军节度,拜金紫光禄大夫观文殿大学士,为宫使
召陪祠南郊,还旧节,知河南府
,伊、洛大涨,漂城中,拯护垫溺,给其食,处以官舍;
讹言惊众者刑黥之;
募工料材,完仓库营垒,直而工作利;
筑堤障城东南。
明年水复至,与堤,人赖以免,颂其功,刻于石。
会行保马法,主者促期增数,保户迫蹙,马价暴贵。
公为修奏止之如初令。
裕陵役兴,公选才者分责以事,凡所应办皆前期为区处,陵成而下不扰。
今上登极,恩改镇江军节度封康国公
自神宗更定官制,以开府仪同三司大名府北京留守
赐觐见,公数陈避,诏勉行,倚以镇扰河北
公不得请,就道。
都水使者欲凿渠郭南,引大河东趋金堤,调工费甚急。
公上言:「故道在澶渊,而傍府横引河,功必不就,徒耗财力,骇恐魏人,使流徙,非计也」。
三奏,遂罢役。
后复条列故道便利上之。
既而公屡请老,上遣使劳抚,不从。
公请不已,除集禧观使
又请,凡十馀上,上知不可夺,乃拜司空检校太尉致仕。
京师,既而许还颍昌,敕有司供具。
入辞赐对,给一子扶掖,命宰臣宴饯都亭驿
公以久雪、上方忧劳,辞宴未行。
感疾,太医诊治,元祐三年九月三日薨于寝,享年七十七。
两宫临奠,数厚赐,天子成服苑中,辍视朝两日。
公自少气节嶷然,闻其言、见其貌,皆知其必位将相
刚正浑厚,而于交亲仁以尽至。
朝廷事不可屈挠以私,据理道,论是非,不辨正不已。
推贤引能,急于家事,以诚待人无所疑,而知人常不误。
司马温公方与执政忤,而公言温公代己为枢密副使,至于宰相又荐之。
神宗亦可之,曰:「卿度光来乎,朕当亟召」。
力引吴正宪公忠谅可任大事,宣抚陕西,首荐今左右丞相判官
常举布衣王安国能辞章,程颐有经行。
士大夫出其门,多知名天下。
初,进士科擢速,公言偶程文、占上选,未见才实,劳最躐众人,指期为卿辅,殆亡所谓。
自是始议间年一贡士,而杀其恩。
嘉祐中,与陈秀公议茶法,官不失常课,刑辟岁省数千人。
又言差役病民最甚,宜畀上农及官户、单丁女户簿率钱募衙前吏,凡不可募者,存乡户,则上户免服役,而游手之民得以应募有业矣。
英宗未果行,至熙宁初,申讲前议。
及温公建言一用差法,诏访利害,公曰:「臣初议谓衙前可募,其后乃并及他役。
所募既广,遂率钱及下户,且多取羡数。
以今所宜,第除羡数,免下户钱,惠泽周矣」。
因条六事,异温公议,公皆参取焉。
公前此于温公疏外,中援其贤,及议朝廷事,自守不夺所见乃如此。
又建言官制错谬,如近臣乃兼判中书门下省,细务多关决二府,慁大政。
祖宗方耘锄天下,袭季,未及更,宜早论定。
其后神宗改官制,约用六典,多如公所陈者。
将殁,尤上书恳恻言天下事。
所临六州,皆生立祠,闻讣,有巷哭者。
公抚养孤贫,虽劳宗疏属,皆仰嫁娶衣食;
赒门生故吏之不能自存者,俸禄无所馀。
范鲁公质之曾孙女,先公而亡,追封韩国夫人
子宗师,今为朝散大夫
女适进士范绅,早卒,以恩追封仙居县君
孙男二人:瑜,承事郎
璧,假承事郎
有文集八十卷,奏议四十五卷,《内外制》、《宣抚经制录》、《治会录》,总二十二卷,藏于家。
呜呼,如公斯可谓大臣矣!
铭曰:
韩出姬姓,同源异谱。
支裔绵延,高曾北土。
及陈公丧,始南葬许。
烈考忠宪仁宗作辅。
美成之宫,肖像左庑。
公于四朝,忠孝文武。
内长臣工,外奋师旅。
为民作防,为国除蛊。
他人之为,芬葩绮组。
公一乃心,忠信是与。
匪家惟邦,匪身惟主。
公于夸强,弗偻弗俯。
公于奇穷,弗震弗侮。
义愆公违,义合公处。
正邪暌乖,其犹寒暑。
卒遂其守,以戴尧禹。
凡公德功,辨莫能数。
刻铭斯碑,诒示来古。
郊居集句十首 其八 明 · 卢龙云
七言律诗 押东韵
小亭终日对幽丛葛无怀,十载长安似梦中李涉
内外忘怀能自适王平甫,驱驰卒岁亦何功皇甫冉
閒心不厌耕南亩吕颐浩,往事应须问塞鸿罗邺
达士招邀同笑傲陆龟蒙,徘徊却忆酒壶空方干
郊居集句十首 其十 明 · 卢龙云
七言律诗 押阳韵
揣分非才合退藏吕颐浩,不离窗下见羲皇皮日休
青袍白马有何意杜甫,社酒寒灯乐未央苏轼
年貌暗随黄叶去李群玉,此心兼笑野云忙韩致光
悠悠物外身无事王平甫,莫倦连朝在醉乡姚鹄
王平甫砚铭1071年 北宋 · 苏轼
四言诗 押支韵 出处:全宋文卷一九八四、《苏文忠公全集》卷一九、《六艺之一录》卷一三○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玉德金声,而寓于斯。
中和所熏,不水而滋。
正直所冰,不寒而凘。
平甫之砚,而轼铭之。
乞录用郑侠王斿1087年3月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七○、《苏文忠公全集》卷二七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元祐二年三月□日,翰林学士朝奉郎、知制诰苏轼状奏:右,臣闻国之兴衰,系于习俗,若风节不竞,则朝廷自卑,故古之贤君,必厉士气,当务求难合自重之士,以养成礼义廉耻之风。
臣等伏见英州别驾郑侠,向以小官触犯权要,冒死不顾以献直言。
秘阁校理王安国,以布衣为先皇帝所知,擢至馆阁,召对便殿,而兄安石为相,若少加附会,可立至富贵,而安国挺然不屈,不独纳忠于先帝,亦尝以苦言至计规戒其兄,竟坐与侠游从,同时被罪。
吕惠卿首兴大狱,邓绾、舒亶之徒,搆成其罪,必欲置此人于死,赖先帝仁圣,止加窜逐,曾未数年,逐惠卿而起安国
今来朝廷赦之罪,复其旧官,经今踰年,而终不赴吏部参选。
考其始终出处之大节,合于古之君子杀身成仁、难进易退之义,朝廷若不少加优异,则臣等恐浩然江湖,往而不返,若溘先朝露,则有识必为朝廷兴失士之叹。
至于安国,不幸短命,尤为忠臣义士之所哀惜。
臣等尝识其少子,敏而笃学,直而好义,颇有安国之风,养成其才,必有可用。
欲望圣慈召赴阙,并考察行实,与并赐录用,不独旌直臣于九泉之下,亦所以作士气于当代也。
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谢赐出身启1162年11月 南宋 · 陆游
 出处:全宋文卷四九二八、《渭南文集》卷七、《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三七、《永乐大典》卷一四一三一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西湖区
明廷锡对,晨趋甲帐之严;
亲札疏恩,暮拜丙科之宠。
感深涕陨,愧极汗流。
窃以国家取士之方,固非一路;
学者进身之始,又恶多歧。
故祖宗非私于俊造之科,而公卿罕出于选举之外。
至膺特诏,尤号异人。
颂诗足以配弦歌,则梅尧臣出于皇祐;
文章足以垂竹帛,则王安国起于熙宁。
或友朋借誉而不以为私,或兄弟当途而莫之或议。
厥由至当,故可无惭。
如某者,才朴拙而无奇,学迂疏而寡要,自悲薄命,久摈名场,敢谓一朝,遂叨赐第。
门外之袍立鹄,恍记少时;
诏中之字如鸦,犹疑梦事。
兹盖伏遇某官股肱王室,领袖儒林。
以谓设一目之罗,盖非得雀之道;
至于售千金之骨,抑明市骏之心。
宁借妄庸以风四方,不忍拘挛而废一士。
某敢不讨寻旧学,企慕前修。
儒者之弊,劳而无功,誓少求于实效;
圣君所行,即是故事,将时得于遗材。
敢仰贺公道之兴,非独叙私情之谢。
李白十咏1084年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九三四、《苏文忠公全集》卷六七、《河东先生集》附录 创作地点:安徽省马鞍山市当涂县
过姑孰堂下,读李白《十咏》,疑其语浅陋。
见孙邈,云闻之王安国,此乃李赤诗,秘阁下有集,此诗在焉,集中无此。
见《子厚集》,自比李白,故名赤
卒为厕鬼所惑而死。
今观此诗止如此,而以比,则其人心恙已久,非特厕鬼之罪。